太平公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棋子(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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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许久之后,当张宏终于眼中显现赞叹之色后,却是喃喃言道:“临淄王果非常人,能在韦后竭力打压众王府大臣门下皆不得私养兵士时仍暗藏许多精兵,倒不能不让人赞叹。”

高不危与楚图二人都是默不作声,其实有此一夜后,他二人对于临淄王的认识也是更深了许多,毫无疑问,都是心中暗惊着临淄王的风范手段以及魄力。

将先前在公主府内听闻的宫内之事所存的疑惑此时问完后,张宏复又面向了楚图,昨夜行事前他所交代楚图所办的事其实不比高不危那处简单,更甚至楚图这边的事乃尤为张宏所重视。不过,在他后来知晓了他所最为重视的宗楚客竟然乃是公主府所操控的一个棋子后,张宏对于楚图这处能有如何收获已是再无希望。但,也由这宗楚客一事,更能引发张宏对当时宗楚客右大营之事的兴趣。

迎着张宏期待的目光,楚图嘴角微扬,淡漠之意极显:“怕是要教你失望了,我也很期待宗楚客究竟能有何惊人之举,但甚至连我也未能觉察间,他那右大营却已然是放弃了入城的意图,甚至在我看来是任由二王爷入了营,这也乃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张宏苦笑,却不曾想到如此大事这楚图仍是一言带过,可他并未介意,乃因他是知道楚图一向便是这性子的。因此在张宏苦笑时,却也不得不又为楚图解释:“非但武延秀,便连这宗楚客也不过乃是太平公主手中的棋子罢了。”

楚图这才稍微有些反映,他与高不危一样,明显都是不知张宏怎能得知那些事。在他与高不危互换了眼不解的神色后,见张宏仍无解释的意思,高不危倒也又道:“有一事极不寻常。”顿了顿,高不危先是看了楚图,尔后才道:“韦后的死想来大人也是知晓。只是,在武延秀起初看见韦后死状时却是脱口而轻道了三个字,当时场下混乱,若不是在下偶然听闻也不会注意到这三字。”说到此,高不危犹豫了番,后来在张宏疑问下,他才轻吐而道:“药王门。”

将先前在公主府所听闻之韦后死况与此时高不危所言联系在一起,张宏思量一番,随后奇道:“韦后并非死在阿奴手下?”

便连阿奴之事大人也是知道的,高不危这才确信张宏果然是知晓昨夜宫内一切,因此,他忙言道:“表面看来确实如此,临淄王也是说韦后乃是死于阿奴毒手,但由武延秀那三字看来,不危却是以为,韦后之死另有他人。”

另有他人,显然是在指武延秀那三个字,也便是药王门。

所以在高不危言后,张宏与高不危二人便齐齐看向了楚图,因为这时他二人都是知道楚图与孙修的关系最为密切,而孙修又是执掌药王门之人。

张宏言罢,楚图果然动容,在他与高不危都是连连惊讶,倒吸凉气时,却都是震惊十分。不过也由张宏这一句话,却是让他二人都听出了张宏昨夜是在公主府一事,由此,他二人满是不敢相信之惊讶神色下,倒也都是带着疑问看着张宏。

昨夜在公主府一夜之事看来简单,但真要为他二人解释起来想必也是十分麻烦。这个时候外间天色已然大亮,一夜的寒风之后,这初入冬季的长安迎来一轮和煦的满日。注意到了外间的明亮,张宏自是心忧后院阿娘,而也在他起身将要离去时,却又因阿娘想起一人来。

故此,微顿脚步后,张宏奇道:“这才想来,怎的不见范慎?”

范慎是张宏刻意留在府上护卫府中安危的,只是一路想着昨夜那许多令人惊骇全然之事的张宏,到这时才想起范慎,可见昨夜他所听闻的相王与太平公主的谈论是何等的让他心神不得安宁。

但是,楚图根本不为他二人眼中期待而有任何所动,他甚至完全没有为张宏与高不危此时解释的意思,只是他在冷然摇头罢,径自言道:“我也不知。”

很简单,很干脆。干脆到张宏与高不危二人都是根本不相信。

不过在他二人见楚图根本没有再去言语的意思后,他二人也只能无奈。片刻,当张宏心中暗定这事日后亲自去问孙修后,又是想起一事来,遂也又看向了高不危:“还有一事,临淄王最后的底牌,也便是那真正的奇兵,你可曾看见?”

忍不住惊叹如此少年的心思慎密,高不危面带赞赏之色,言道:“确实看见了,但根本不能肯定其身份,那将领武艺超凡在以往京中我见也未见过,便连他手下兵士由所着服饰来看,也似乎根本不隶属于京中任何一营。人数不多,只是近千,但轻易便能看出那些兵士的精悍。”

中指不觉间又轻击着桌面,由张宏这一下意识的举止,已是习惯了张宏这一小动作的高不危与楚图都能看出,此时的大人张宏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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