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华 第415节（3 / 5）

新生后的方万锦，是凤凰。

“如果能保留记忆，他还是方万锦。如果不能，那就是一个新生命。”

能不能保持记忆，这才是分辨“我是谁”的关键。

但从星灵的角度上，坠入人间流转千世万世，其本我依旧如一。

那一世世的轮回旅程，仅仅是星辰在人间的一站又一站风景。

见恒寿推门进入这间寝室，他笑着招手：“你看这幅画。这应该是方万锦生前的遗笔。你收起来，拿去凤巢。稍后有用。”

恒寿看向桌上的画。

那是用青赤黄白黑五色颜料绘画的凤凰。

“正如灵画师会涉猎研彩之术。研彩师也对画技有所涉猎。这幅画蕴含方前辈死前最后一道精气。如果我没猜错，他死时特意解化肉身，将自己残留的精元尽数封入这张画。”

凤凰，羽生五色，暗喻五德。

从方万锦的角度。如果新生的他失去记忆，那他便不复存在。但从他所象征的这颗星辰来看，灵魂本质如一。无非是没有经过星天轮转，抢先偷跑到下一站罢了。

衡华让恒寿收起图卷回去，嘱咐了几句话后，带领啸鱼在这座秘府走动。

……

啭啭——

凤巢内，忽然响起嘹亮的叫声。同时，一股虚弱的气息与凤鸟本人的凤火之气纠缠。

对研彩师而言，具备多重颜色的凤凰，正是他们的修行方向。

啸鱼不解，站在恒寿肩头：“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衡华：“他一方面留下传承，为研彩师一脉寻找传人。另一方面，也在筹备自己的复活转生。”

执念残魂，连带最后的法力投入凤巢，借助自己预留在凤巢内的元丹，再行复活之法。

“这样的复活法，与起死回生和还阳阵法不同。算是一种完全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