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7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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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疤脸男人只注意到后续追来的骑兵,面上露出焦急之色,樊长玉十分善解人意地道:“要不我把桨给你,你自己划如何?”

疤脸男人迟疑点了头。

樊长玉拿起船头的船浆就扔了过去,与此同时,剔骨刀也掷了过去,她自己则操起那截被削得只剩两尺来长的竹篙刺向疤脸男人。

三重攻势下,疤脸男人根本躲闪不及,只能尽量避开直取他咽喉的剔骨刀,再伸手去截樊长玉刺去的尖竹,船桨迎面砸到他脸上,鼻根都险些被砸断,鼻血也流了出来。

他却没料到,樊长玉手中那根竹篙也是个幌子。

她刚摇了两下桨,不妨水下突然朝她掀来一大片水花,紧跟着一名山匪冒了出来,樊长玉一惊,顺势就拿船桨去拍。

怎料那名山匪本就是个死人,疤脸男人趁她拍那名死去的山匪之际,贴着船舷跃起,以匕首划樊长玉脖子,樊长玉侧身躲过,胳膊却还是叫他用匕首拉出长长一道口子。

疼痛让樊长玉闷哼一声,手上的船桨反手一轮,船桨手把杵在了疤脸男人先前被竹篙刺伤的地方。

疤脸男人虽成功上了船,却也因腹部的伤口再次受创而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了木船上,额角的青筋都因疼痛而凸起一条。

樊长玉拔出剔骨刀就朝他刺去,疤脸男人瞳孔一缩,狼狈翻滚躲开后,避到了船尾,同樊长玉打商量:“女侠,你我都不想死在这江中,葬身鱼腹,与其两败俱伤缠斗下去,不如暂且握手言和,有什么恩,什么怨,来日再报如何?”

樊长玉是忍着钻心的痛用脱臼的那只手拿起的竹篙,她之前就试着把自己的手接回去,但她毕竟不是大夫,又是头一回受这么重的伤,樊长玉也摸不准接骨的位置。

把手骨往上送后,眼下左臂虽能动了,可每动一下都裂骨一般疼,自然也使不上劲儿。

在疤脸男人截住竹篙时,樊长玉右手直接拽着他头发把人摁进了水里,那一瞬她的眼神是发狠的。

疤脸男人死命扑腾,奈何摁在他脑后的那只手力道大得出奇,愣是没能让他扑腾起来。

冰冷的江水灌入口鼻,几乎要呛进肺里。

樊长玉貌似真的仔细想了想,最终收起了刀,说:“好啊。”

疤脸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却仍只在船尾,半点不敢放松警惕。

行过了那一段激流,江水平缓下来,船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已经能瞧见岸上追来的那队骑兵。

谢征一马当先跑在最前边,官道地势高,他看了一眼从官道江边到江心船只的距离,用力抽了坐下战马两鞭,战马一骑绝尘将亲卫都甩在了后边,跑过江上那只船一段距离后,他才弃了战马,几乎是一路疾步往江边走一边解下身上的战甲,赤膊跃入了江水中。

船是顺着水流一直往前的,他横游去江心,必须往前跑一段距离,才能在横游到江心时截住那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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