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变成牛仔（2 / 4）

它影响了许多人的命运，也耽误了自己的一生。

“真是年轻。”他喃喃说着，轮椅转回大楼。

学生们兴高采烈的收拾好了行李出来，往常遇见这位老人时他们会围过来，亲热的蹭蹭他的脸，向他道一声再见，那时老人会被他们的活力感染，仿佛自己也年轻了许多。但是现在年轻人默默的避开了自己，像分开的水流一样从两侧离开。

教授微微的侧过头，有一刻他想要告诉这些孩子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爱他们，想向他们解释自己的苦衷，他几乎转过轮椅那么做了，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努力。

失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你以为暴力能解决一切？”教授质问着，虽然他已经看开了，但口吻难免有些辛辣。

“不，不能解决一切。”埃瑞克耸耸肩。“只要能解决妨碍我的人就够了。”

“如果人类始终不妥协，你就始终玩弄你的阴谋？”教授总是对年轻人的做法心存不满。

“当阴谋能发挥很大效果的时候。我就使用它，不过通常来说我更愿意把选择摆在大家面前，是和平共处，还是被迫服从？任凭他们自己决断。我并不指望所有人都爱我们。我只求做决定的人敬畏我们的力量，别像圣徒一样对我们指手画脚。”埃瑞克笑得很温和，语气中带着些讽刺。

教授对他的态度有些着恼，他加重了语气：“可是总统死了。”

“这就是我的学院。”教授抬起头，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他自己，高耸的天花板上的壁画就如他一生的写照——只是一场故事。

“教授，我们感谢你。”埃瑞克在外面大声说着，无论有过什么仇怨，现在都该结束了。

教授没有回答，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曲折的走廊里。

没有阳光的温暖，建筑中深秋的阴寒深入骨髓。

“总统总会死的。否则何必要设立副总统，这充分说明前代政治家有先见之明。”埃瑞克漫不经心的摊开双手。

教授气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哪怕恨不得杀了我，副总统也已经宣誓就职了。这个国家并没有因此有太大改变。你看，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无论是总统、你我，还是人类。我们总在发展，就像你年轻时代的论文所说的那样，不是吗？”。

教授沉默了，他没法反驳自己。

谁能料到，一篇年少轻狂写下的论文会造成这么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