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 第41节(2 / 5)
“有点痒。”陈倾时故意打破沉默的气氛,挑眉揶揄,“怎么不问一声就摸人家肩膀。”
“小宋画家,裤子还没脱呢。”
……很好。
宋枳心里那点悲伤和感慨瞬间被陈倾时冲没了。
“你站起来,坐着我怎么脱啊。”
陈倾时原本不用遭受这些的。他有优渥的家境,骄人的成绩,如果不做消防员,陈倾时也许会过得更好。
“做消防员快乐。”陈倾时似乎看出了宋枳的想法,笑着说,“上学时感觉很多东西都没有挑战性,他们说当学霸很难,我认真学了段时间觉着也就那样。”
“他们又说各种竞赛难于上青天,我也参加了,也考了不少一等奖回来。”
“怎么说呢,我觉得挺多事儿都没有意义。也可能是我这个人没有梦想,不知道学习考高分是为了什么,后来就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但也就是混日子。”
“后来有一次碰上部队来学校征兵,大家都说当兵苦当兵累,我却觉得这种时刻准备战斗的感觉,特热血。”陈倾时笑,“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冯队。”
陈倾时听话地站起身。
坐着时还不要紧,宋枳比陈倾时高,还有点颐指气使的架势。如今陈倾时站起身,胸肌差点冲到她脸上,人又高又结实,和穿衣服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他被衣服勉强遮掩住的雄性荷尔蒙,终于从欲盖弥彰中解脱了。
宋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身影笼罩着,薄荷草味铺天盖地冲向她,避无可避,让人心生在劫难逃的惶恐感。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我见到他时,正巧碰上一次居民楼小区煤气爆炸,他冲进火场反复搜救终于找到最后一名受灾群众,是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儿。”
“当时他脸黑得不像人样,但他怀里的小孩儿刚睡醒,冲着满脸黑灰的他笑。”
陈倾时说,“我当时就觉得,没有比拯救生命更有意义的事儿了。”
宋枳轻轻触摸陈倾时肩膀伤口的增生,除了心疼之外说不出别的话。
她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人,把光辉伟大的事说的云淡风轻,就像都和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