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本是繁华落 横刀我自怒（1 / 3）

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莲花。

一步飞渡，如燕似风，他落于她的身侧。

面容淡然，却是凌厉剑眉，一头青丝如瀑布任其垂下，一剑一琴，轻移缓步，俯身随地而坐。

琴与剑和。

丝竹歌声像那自在的云朵，随风而动，无声无息，却安然自得，但其中有惆怅无限，如那易水诀别，悲歌慷慨，慷慨悲歌，悲歌易水，变徵之声，钧天广乐，可歌可泣？

“你真傻！”一道黑影一掠而过，一把抱住那女子。

“七哥哥！”女子惊喜，这人正是那黑袍人，他藏于一旁，并没有离去，但也不愿现身，婉君的凄然歌声让他心戚，那宛舞让他落泪，而那一跃让他再也忍受不住。

“最是繁枝摇落处，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黑袍人抱着婉君飞舞于天上，他轻轻唱着，声音不再嘶哑，温文尔雅，别有柔情。

“我怎么忘得了你？”

凤与凰，鱼与鱼。

但有欢有笑，足矣！泪落滴古琴，滴滴答答做响。

玉手再是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歌曰：“江湖梦 江湖血、

恩怨惆怅 百载过后 不过虚妄、

不如看朝阳 山河壮美静、

就算忍受着对方的吹气，忍受着一转身便擦到各自身体的痛楚。那又如何？

“还记得吗？我们一起泛舟于西湖，你说，越是刻苦铭心的爱情就越是没有好结果。”

“记得！”

“而我现在告诉你，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柳七柳七，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看着她的脸庞，他想起了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