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章 荒之冲击（2 / 4）

他坐立不动，任由六印轮磨辗下来，将神魂分解，不复存在，就连痛苦都消失了，不过心中的灵觉却坚信：“我还活着！”

“年轻人，你已彻底陨灭，可悔恨，否则，将于此寂无中永远品受痛苦。”僧人已开始变化形态，六臂退化，容颜枯老，高挺的身躯佝偻下来。

他的神态反而趋于和蔼慈悲，犹如无上神圣：“你若悔恨可得超度。”

“我纵死无悔。”

帝武神魂，代表少年意志冷冷道，掷地有声，爆发力十足，而他也真的在此音过后，陨落为尘，连他都能感觉意志进入一片虚无。

“阁下，可知何为天，何为地，何为宇，何为我命？”僧人六臂齐举，一天一地一中一左一右一我，嘴唇微启，是有无边法相显圣。

“我既我，天既天，地既地，一切我相外相既是相，也可以不是相。”

箫楠，心如明镜，到了这一刻，他便知道寂无之界一切考验都是对意志的考验：“万相可唯我。”

“你过于骄狂了。”僧人轻笑，六掌齐落，便是天地宇齐落。

“你会在遮天天地宇宙中，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唯我，一切唯我，都改变不了外相，风动云动，我心不动，难道风云就不存在。”

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我真的猜错了，所谓的寂无，是真正的寂无之界，永远不存在着所谓都生。”

“但可一试。”六掌轮印滚滚转，掀起无数狂潮，撞击得庙宇摇摇晃晃，犹如风中烛，雨中灯，而箫楠更于此之中帝魂将溃。

这种方式的讲法，乃是真正的凶险对抗，若不能破了僧人的法，将会神魂崩溃，万劫不复，是真正的大凶险。

可是他好像没有退路了，也万万想不到只是场论法，竟然法中有法，法中有天，法化杀劫，原本以为庙宇是寂无的终点。

庙宇实则是寂无的开始！

“必须要破法。”箫楠此刻心中充斥着股紧张感，使得意志反而更加清明：“有为法，无为法，都是法，法传于天，出于心，我心可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