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极案件(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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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吸着香烟,似乎很迷恋香烟的镇静作用一样。

“这么晚来打扰你,真是抱歉!”福尔摩斯说道,“我还务必要求你破例答应,现在让我从你家花园后墙翻出去,离开这里。”

“但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异常疑惑地问道。

我的朋友福尔摩斯将他的手伸出来,在灯光下我发现他的两个指关节受伤,正在向外流血。

“你瞧,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吧!”福尔摩斯笑道,“这是确确实实的,毫不夸张地说能将人的手弄断,你妻子在家吗?”

我以沉痛的心情执笔,记录下这最后一案,记下我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杰出的破案天才。我们从“探究血字秘密”的首次合作,直到他参与“海军秘密协约”一案——因为他的参与,毋庸置疑,杜绝了一场严重的国际纠纷,虽然记录得不很连贯,并且我深深感到记录得也不够充分,可我总是在竭尽我本人的微薄之力,将我俩共同的奇异经历记录下来。我原本计划写到“海军秘密协定”一案告停,对于那件令我感到终生惆怅的案件,闭口不提。过去了两年,这份惆怅竟然一点儿没减。不过,前几天詹姆斯·莫里亚蒂上校发表了数封信,替他已死去的兄弟进行辩护。我没有任何选择,唯有将事实真相完整地摆给大家看,因为我是仅有的了解整个真相的人之一,时机已到,再保持沉默已毫无意义了。据我了解,这件事情报纸上仅有过3次报道:第一次是在1891年5月6日《日内瓦杂志》上;第二次是在1891年5月7日英国各报刊载的路透社电讯上;最末一次就是我上面刚刚提到的几封信,那是前几天才发表的。头两次报道都过于简略,而这第三次正如我要指出的,它是根本不符合事实的。关于莫里亚蒂教授与歇洛克·福尔摩斯间发生的事实真相,我有责任将之公布于众。

读者或许没有忘记,我自从结婚并且婚后开业行医之后,我和我的朋友福尔摩斯之间,曾经的十分密切的关系,在某个角度上说变得有些疏远了。他在调查中缺少助手时,时不时地会来找我,但这种情况逐渐变得越发少了。我发现在1890年,我记录的案件只有3宗。这一年冬季与第二年初春,我从报上得知法国政府聘请福尔摩斯,破获一宗极其重要的案件。我收到两封福尔摩斯的来信,有一封是发自纳尔榜的,另外一封发自尼姆,由此,我猜测他在法国肯定要待上相当长一段时间。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在1891年4月24日晚上,他竟然走进了我的诊室。让我更吃惊的是,他看上去比平时显得憔悴而瘦削。

“没错,我最近几乎将自己透支了。”他望到我的神情,没等我上前发问,抢先说,“我最近有些吃紧了。哦,我把你的百叶窗关上,你同意吧?”

那盏我用于阅读的灯,摆在桌子上,室内灯光仅有这么一点儿。福尔摩斯沿着墙边走过去,将两扇百叶窗都关上了,还将插销插紧。

“亲爱的福尔摩斯,你在担心什么?”我问道。

“她外出访友了。”

“真的!那么就只有你一人了?”

“是的。”

“那我就方便向你提议,请和我同去欧洲大陆,进行一周的旅行吧!”

“去哪里?”

“没错,华生,我有点儿害怕。”

“怕什么呢?”

“怕遭到冷枪袭击。”

“我亲爱的朋友,你这是啥意思?”

“华生,我想你是十分了解我的,你清楚我并非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是,假如你危险临头还无视危险的话,那就是有勇无谋的莽汉了。可否给我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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