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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是——他对尘寄雪的死无法释怀。

说来也是，身为师父，他没有保护好尘寄雪。

尘寄雪死了，他却还活着。

不管九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这个结果，对于郁耳朵这么一个不容许自己有半分行差踏错的人来说，一定是永生难忘的伤疤。

当然，假如他真的得知了尘寄雪的真面目，还会不会有这个伤疤就不一定了。

空气瞬间无声地停滞。

他似乎看到郁归尘从镜子里冷冷瞥了他一眼，可还未看清，镜面中猛地爆燃出耀眼的火光，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等他视野恢复时，镜子里已经不见了郁归尘的身影。

舟向月扔下镜子，看着四面漏风的凌云塔十八层窗户，忍不住畅快无比地大笑起来。

说起来，他还是从乔青云那里获得的灵感。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柳长生的脑袋从窗口探了进来。

他左右张望，终于在角落里瞅见了一身狼狈的舟向月，顿时笑得不怀好意：“啧啧，啧啧啧！这就是你们的小情趣吗？也太激烈了吧……”

他摇头晃脑，“我懂了，一千年没见，天雷动地火，剑啊刀啊玩一玩，小锁链玩一玩……”

毕竟光看尘寄雪的画像，这人和舟倾的五官并不相似。

但既然在同心圆魇境里乔青云会把他的马甲错认成尘寄雪，就说明他们在外形气质上颇为相像——当然身高差异可以忽略不计。

这让他忽然发现，其实舟倾和尘寄雪在身形轮廓与气质上也颇为相似，都是纤瘦漂亮的翩翩少年，只是舟倾更病弱一些。

舟向月笑得不行，很好，他又掌握了郁耳朵的两个弱点。

一个是舟倾。